她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九天,九天零七个多小时。”纪景安的声音有几丝难以掩饰的颤抖,姜南橘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手背上,而纪景安眼圈泛红,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他竟然哭了。
昏迷的时候,纪景安照顾起姜南橘来,可以说是事无巨细。如今她醒了,自然不会接受他用温水帮她擦洗身体,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,于是纪景安只好十分不甘心地退居二线,在其他事情上面继续发光发热。
随着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,姜南橘渐渐地可以吃一点流食,纪景安拜托徐女士熬了软糯清香的白粥过来。
他坐在病床边,小心翼翼地把勺子里的粥吹凉,送到姜南橘的嘴边,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吃下去,然后再舀一勺,重复同样的动作,耐心细致。
这样一碗粥喝完,往往要半个小时不止,纪景安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,甚至很是乐在其中,服务水准一如既往地高。
姚筱婧只要一闲下来就跑到病房看姜南橘,经常是坐下来还没说上几句话,就又被匆匆喊走,有时候一天来回个四五趟都不止,搞得纪景安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想赶人。
姚筱婧倒是从来没在怕的,她托着脑袋,一脸不怀好意地揶揄纪景安,“哎呀这么多年了,那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纪师兄哭鼻子,真是活久见系列,我这人生也算是圆满了一回。”